等了十几日,北戎军在经过多次刺探后,确认了岷州主帅宋北逸重伤的消息属实,终于发动全部兵力向岷州进攻。
他们的谨小慎微,给宋北逸留出了充足的时间做准备,他与白珣这些时日,让人将城墙布置成了铜墙铁壁。
两军之前多次交锋,各有伤亡,北戎三十万大军直逼岷州城门而来。
岷州城门上的将士严守以待。
北戎将军卜合台,势在必得的望着城门,他们北戎男儿个个善骑射,他们有最好的战马,攻破岷州,进而夺下整个大渊国,是他们多少辈人的梦想。
他们的国家,干旱少雨,冬季严寒而漫长,这就导致他们的粮食紧缺,每年冬天都会因饥寒交迫,死很多的人。而大渊地大物博,四季分明,粮食的产量丰厚,只要他们能夺得那片土地,他们的后代就再也不会挨饿。
卜合台长矛直指城门:“冲!”
一声令下,千军万马呼啸着冲向城门。
白珣站在城墙上,看着远处的敌军越来越近,薄唇轻启:“不自量力。”
计算着距离,白珣抬起右手,凝眸等了片刻:“放箭!”
早已做好准备的弓箭手,得到号令,将弓拉满,松开手的瞬间,万箭齐发。
不断有北戎人中箭倒地,没中箭的继续往城墙奔来。
等到敌军架着云梯想往城墙上爬时,白珣令士兵分成三部分,一部分人用钩链拉倒云梯,一部分人用弩箭射击敌人,最后一部分人将烧好的滚烫的热水,沿城墙泼下去。
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,云梯上的北戎人摔落在地,疼的满地打滚,这个时节,城墙上的热水迅速凝结成冰,云梯在城墙上再也支撑不住。
卜合台眼见靠云梯不成,狠戾的盯着城门,刚要向城门发起进攻,就看到紧闭的城门从里面打开。
城门缓缓地开启,红棕色的骏马上,一位身穿银白色铠甲,手中握着一杆红缨枪的年轻将军,一马当先,英姿勃发的样子令人侧目。
卜合台双眼微眯,即使心中有了答案,仍然不死心的想要看清楚。
年轻将军带领大军来到阵前,标志性的胡须短了一截,泰然自若的打招呼:“好久不见,卜合台将军。”
卜合台难以置信的握紧手上长矛:“宋将军,你不是身负重伤了吗?”
宋北逸牵起嘴角:“卜合台将军如此关心宋某,将军远道而来,宋某怎能不前来相迎。”
“宋将军就不怕有来无回?”卜合台仍心存侥幸,觉得宋北逸定是负伤前来,为的就是鼓舞士气。
他亲眼所见,他暗中布下的那一箭,正中宋北逸的心脏,饶是他命大没死,也不可能好的这么快,一会儿两人交战,他定要将宋北逸斩落马下,让他成为自己长矛下的又一亡魂。
宋北逸的声音比周围的空气还要冷:“北戎屡次犯我大渊,今日我便让你们知道,敢犯我大渊者,吾必诛之!”
说罢,身先士卒,策马直奔卜合台而去。
他身后的二十万大军,并没有因为敌众我寡而惧战,反而斗志昂扬,随着他挥刀冲向敌军。
卜合台用长矛挡下宋北逸刺过来的红缨枪,双手被震得发麻,他瞪大双眼,怒道:“你耍诈!你没有受重伤!”
宋北逸收回红缨枪:“兵不厌诈,将军暗箭伤人在先,宋某只是略微回敬将军几分而已。”
卜合台怒不可遏,手上的长矛杀气腾腾的直冲宋北逸的要害。
两人激战在一起。
高达这次没有离宋北逸太远,上次的教训太深刻了,他要提防着北戎再做出什么卑劣之事,一柄长刀耍的虎虎生风,长刀所到之处,敌军无一幸存。
北戎人善骑射,近距离拼杀只靠一股子蛮力,完全没有章法,而大渊士兵灵活多变,善于四两拨千斤,找准对方的弱点,就是致命一击。
几十万人厮战,不断地有人倒下,脚下的土地被鲜血染红,流淌的鲜血在某处汇集,形成蜿蜒的血流,冷冽的空气中也充满着浓重的血腥气。
宋北逸和卜合台大战了几百回合,卜合台是北戎名将,战场上以凶狠残暴和不择手段著称。
卜合台的长矛招招致命,却没有在宋北逸身上讨到一丁点便宜,时间一久,他变得暴躁起来,猩红的眼睛里闪着嗜血的光芒,怒吼着更加用力的扎向宋北逸。
宋北逸俯身到马上,双手背在身后抵挡。
全力的一击不成,卜合台愤怒的失去了理智,手上的长矛只有狠辣,却渐渐失了章法。
宋北逸等的就是这个时候,唇角勾起一抹弧度,找准时机,红缨枪飞速的刺过去。
红缨枪从卜合台的左侧颈部刺入,贯穿了他的脖子。
卜合台大口的吐着鲜血,不敢置信的用手去摸脖子,摸到的是一手的黏腻,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。
宋北逸毫不留情的抽回红缨枪,枪尖上带出一线血珠。
卜合台跟着从马上摔下来,全身的血液从脖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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